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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行摘要:
1.2023年,中国百万富翁流出量全球第一;
2.曾经吸引越南、缅甸跨境打工的广西、云南,百万人反向去了越南、泰国、缅甸;
3.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和改革收入分配制度刻不容缓。
2020年以来,关注的焦点基本集中在苹果等跨国公司越来越多的产能向越南、印度、泰国为代表的生产链转移,以及美国对华进口持续减少、美国对墨西哥、东南亚、欧洲采购持续增加所隐含的供应链重组。毫无疑问,西方国家制造业回流、生产链转移、供应链分散,将对我国外向型经济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。
但与此同时,比出口订单下降更严重的事情正在发生。疫情防控措施取消后,我国高净值人群外流加剧,西南边陲低端劳动力跨境工作也大幅增加。去年开始的人口萎缩趋势将对我们的人口和劳动力产生更大的影响。希望决策层高度关注此事,尽快完善社会保障体系,落实收入分配制度改革,以回应海外同胞的关切。
1.2023年,中国百万富翁流出量全球第一。
6月15日,美国媒体《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》引用了Henley & Partners的一份研究报告。与其他国家相比,中国将在2023年再次失去最多的百万富翁(可投资资产超过一百万美元的高净值个人)。
报告显示,2022年,1.08万名富豪从中国移民,预计2023年将有1.35万名富豪出境,增长四分之一。这个数据不包括港澳台。
《日经新闻》报道称,尽管中国大陆估计有82.38万名百万富翁,但这种外流趋势将使数亿美元的财富从中国大陆消失,这将进一步恶化中国大陆经济增长的放缓。
参与编写报告的全球分析公司新世界财富的研究总监安德鲁·默斯(Andrew Meuss)认为,这种情况并不是随着疫情防控的出现而出现的,而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。过去十年,中国经历了最大规模的百万富翁外流,导致该国整体财富增长放缓。
在默斯看来,近年来中国富人的外流可能会产生比以前更大的负面影响。因为从2000年到2017年,中国经济增长强劲,但2018年后,经济增速明显下降,国家财富和百万富翁的增长微乎其微。
在Henley & Partners的这份报告中,印度在百万富翁外流方面排名第二。据估计,今年将有6000名百万富翁离开这个国家,而去年只有5000名。
Meuss认为,虽然移民百万富翁的增长速度大致相同,但印度新百万富翁的增长速度比中国高很多倍,移民造成的损失也多得多,所以6000个百万富翁移民对印度的影响明显比13500个百万富翁对中国的影响小得多。
2023年富裕居民外流规模方面,全球第三将是英国,约有3200名百万富翁外流,是去年水平的两倍。
人才流失规模排名第四的俄罗斯百万富翁人数今年预计为3000人,远少于2022年的1.15万人。这是因为去年战争爆发时,大多数想离开的俄罗斯百万富翁都及时离开了。
第五名是巴西,将会有1000名富豪流失,而去年是2000名。
根据Henley & Partners的数据,到2023年,中国将流失约1000名百万富翁,800名百万富翁移民韩国,300名百万富翁移民日本。
根据亨利咨询公司根据今年前6个月的问询和数据做出的预测,全球将有12.2万名富人移民,超过2019年的纪录数字。百万富翁涌入的领头羊预计是澳大利亚(+5.2万),将超过阿联酋(+4.5万)。排名前三的国家是美国(+12000)。
第二,曾经吸引越南、缅甸跨境打工的广西、云南,百万人反向去了越南、泰国、缅甸。
20年前,有很多越南人和缅甸人跨境到云南和广西打工,甚至有很多越南人和缅甸女孩跨境到中国结婚。
但越南改革开放后,这种现象迅速减少。后来出现了跨界工作的逆向现象。这几年这种现象已经从以前的个别情况发展到整村分批出境。
以云南为例。云南有24个边境县,与越南、老挝、缅甸的陆地边境线总长约4062公里。最近十年,大量边民外迁,人口减少,耕地荒芜,村落变得空中心化。
云南省民族事务委员会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,从中国移居缅甸果敢地区的约有21万人(含流动人口),其中老街有11万人。在越南、老挝、缅甸、泰国的北部,有大量来自云南的边民,达到数百万,有的还形成了较大的聚居地。
根据云南大学课题组罗和的调查,仅2021年,瑞丽就将至少有14.25万人,约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。
据调查,云南边民大量移居越南、缅甸的原因很多。
首先是经济因素。
虽然云南整体经济状况高于越南、缅甸、老挝等国家,但由于收入差距较大,云南农村尤其是边境地区的经济优势并不明显。
越南近年来经济发展势头良好,举世瞩目。越南边境地区的经济水平已经接近甚至超过云南,吸引了我们的边民。
二是发展前景。
越南地理位置优越,海岸线长达3260公里。没有大陆,而且都在沿海地区,物流优势巨大。此外,西方国家将越南视为供应链多元化战略的重要节点,越南也抓住了中美博弈的风口,积极抢占全球供应链转移的红利,吸引了大量外资涌入。日本、韩国、欧洲、美国和中国省在越南的投资越来越多,越南未来的发展优势已经超过了我们。
第三,在经济高速增长时期,就业机会多。
越南毗邻珠三角,工业设施便利。企业所得税只有20%,工业用地价格只有泰国的一半。发展外向型制造业的条件非常有利。近年来,越南正处于经济高速增长时期,就业机会多,工资增长快。
这几年相比云南广西,经济发展困难,就业岗位不足。云南边民在越南谋生更容易。
第四是社会保障政策因素。
调查显示,与我们相比,周边国家的边境战略、边境政策、边境惠民措施显示出压倒性优势,也会诱发边民外迁。
自2003年以来,越南实施了稳定人民和确保边境安全的政策,并向生活在前线的边民提供财政和物质支持。比如,对于跨境流动的边民,越南给予每户8000元的补助。它还免费向农民提供农具、种子、化肥和牲畜。将提供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,不仅免除学杂费,还免费发放校服,每月补贴一定的生活补贴。最吸引人的是,只要能读到十二年级,就会被分配工作。边民子女考上大学的,给予经济资助。
但在医疗、教育、就业等社会保障方面,我们比不上越南的这些边境友好政策,对云南边民造成了很大影响。
第三,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和改革收入分配制度迫在眉睫。
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和平时期,普通人不看文件怎么说,新闻联播怎么唱,报纸怎么写来评价哪里值得安家。只要政策好,他们就去。
百万富翁大多是私人业主或企业高管。他们外流的主要原因是税费太重,社会保障体系内外差距太大,企业经营和个人生活的限制和管制太多。云南广西人去越南、泰国的原因是那里好找工作,社会保障比我们好很多。
目前,我们的经济复苏遇到困难,内需和外需都在萎缩,商品和服务的供应远远超过社会需求,迅速扩大的债务规模已无法促进固定资产投资的持续增长。这既是困难,也是机遇。这对我们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和转变经济发展模式是一个天赐良机。
首先,要以改革国民收入分配制度为契机,提高劳动收入比重,缩小工资收入差距;
其次,尽快完善社会保障体系,将部分原计划投资资金用于转移支付,增加中低收入群体收入,拉动有效需求。只有这样,才能加快消费驱动型经济发展模式和替代投资驱动型经济发展模式,稳定人心,减缓高净值人才和低层次劳动力外流趋势,缓解人口下降对经济发展的负面影响。
[作者:许·]